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
2004年12月01日18:50:08 新华网 |
昨天晚上,我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和一个电话有关。
这个电话和一个美丽的姑娘有关。
而这个美丽的姑娘又和我神圣的初恋有关。
她是我大学的同学,她的长相我都不好意思形容。美若天仙?俗,不可方物?不全面,纤尘不染?太勉强。有人说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严重抗议这种断章取义的臆断。我一位在公证处做公证员的朋友强烈要求将她的美丽进行等级评估并公证;一位在食品公司做检验员的朋友更是断言,她的美丽保质期起码长达二十五年。
在大学读书期间,据学校不完全统计,她的美丽使全校学生的平均成绩下降了六点三五个百分点,男生补考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二十四点七三,学校打架斗殴事件明显呈上升趋势,女同学因为嫉妒中途辍学四十二人。
那时我们的老师都实行挂牌授课,听课人数将作为评定等级的一个重要指标,好几位老师都因为她已经顺利评上了教授,因为只要她在,课堂场场爆满。毕业那年,她选择了去西部支教,于是学校竟然有三百多名男生纷纷向学校申请表示愿意去西部推动贫困地区教育的发展,学校还因此被授予“支教先进集体”光荣称号。
和几乎所有的男同学一样,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毫无保留地爱上了她。作为她的同班同学,我们班男同学还发动了一场名为“肥水不落外人田”的美女保卫战。虽然在校期间她只对我说过四句话,第一句是:你看见我的书了吗?第二句是:这是我的书。第三句是: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书藏起来。第四句:你有病啊你。但是,我还是很不客气地把她定义为我的初恋情人,我相信,学校里像我这种单边的恋爱主义分子多如牛毛。并且我一直相信,她对我一定是有意思的。昨天,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因为,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从遥远的西部赶来,就是专门来看我的。
早上八点,我就告诉父亲,今天我不在家吃午饭了,要到火车站接人,父亲问我几点的火车,我说下午六点,父亲说下午六点的火车早上八点就去接站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白痴。我说我喜欢,有钱难买愿意。姐姐摸着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在火车站我从早上九点就开始整理有关我和她的点点滴滴的记忆,但是想来想去,和她有关的记忆还不到十秒钟就盘点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又开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到精彩处还情不自禁地傻笑。一个路人惊叹:“如今的疯子都上档次了,还西装革履的。”另一个路人提醒:“你不知道啊,这叫文疯子。”
沉浸在无边欢乐中的我连中午饭都忘记吃了,我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一辆又一辆的火车驶来,看到第三十辆火车驶进站的时候,一辆火车在我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两辆。就在一辆火车在我眼里变成四辆的时候,我终于迎来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
她来了,踏着祥云来的,哦,对不起,那不是祥云,是火车冒出的黑烟。总之她来了,在我肚子的响声几乎盖过了火车汽笛声的时候来了。
她的美丽还是那样令人心醉,美得连刚从车站走出来的几个妙龄少女瞬间就老了三十岁。我抖了抖本就已经很笔挺的西服,用一种很绅士的姿势向她走去,她远远就发现了我,挥着手向我跑来,第一句话是:“老企鹅,几年不见,你走路的样子怎么更象企鹅了。”,我承认我当时就晕了,虽然晕的时间才四秒钟,但毕竟是晕了的。
在饭店坐下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皮肤真的没有在学校的时候好了。她发现了我看的眼神后笑了笑说:“怎么,我很丑吗?西部风沙大,我是不是老了。”说实话,她的美丽起码打了八折。
“这次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她大口地吃着碗里的饭说。我的心那个跳啊,连服务员托盘里的菜都被震得咣咣作响。“有男朋友了吗?”我试探着问。“听说你干记者?”她答非所问。我点了点头。她抬起头对我说:“那太好了,我找定你了。”我的幸福感虽然似要破腔而出,但我还是很礼貌地问:“你不用再考虑考虑?”“考虑什么,我早想好了。”她接着说:“你是记者,路子广,我就希望通过你联系一下咱们班的同学,希望大家在我教书的学校去开展接对子活动,帮助那些上不了学的同学继续读书,那些孩子太苦了!”我又晕了,这次晕的时间比第一次多了整整四秒钟。
……
她在这座城市停留了三天,我把能联系的同学都给她联系了,大家决定下个月就到她的学校去,她居然哭了,哭得很伤心……
送她上火车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她还是那样美,美得让我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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