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文网张衡君编译 乔治·菲利普斯(GeorgePhillips)已经订好了个人的死亡计划,妻子贝蒂(Betty)也计划好自己的一套。他们填写了预先的医疗指示,大概描述他们想如何安排死亡的细节。居住对面的邻居也都填写了相同的文件,隔壁的家人也一样。
事实上,位于威斯康星州的拉克罗斯(LaCrosse),几乎每一个人也早作安排,如果没有个人的死亡计划,可能为被视为不寻常的。大约96%死于拉克罗斯的居民均有预先安排的医疗指示或类似文件。以全美的范围来说,只有30%的成年人会预先安排这样的文件。在这个社会,谈论死亡几乎是一个舒适的谈话,如同闲话家常,邻居会讨论谁人还未填写个人的死亡计划书。
它之所以成为一个无惧死亡话题的小镇,主要是因为一个人。
芽哈姆斯(BudHammes)在当地冈德森卫生系统(GundersenHealthSystem)医院担任医学伦理学家。多年来,每当有病人突然中风,处于昏迷状态,依靠机器来维持生命,他都会被紧急电召回来。芽哈姆斯会与家人坐下来,尽力帮助他们弄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他说,每一次的讨论也是难以忍受的。
他说:“这些家庭正在饱受悲痛和挣扎,在房间里,我能够感受到他们沉重的呼吸。”芽哈姆斯说,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会提到家人已经与病魔拼搏了多年,但是,他们从没有想过病人的善终服务。
他说:“为什么不能更早与家人商讨呢?”因此,芽哈姆斯开始训练护士,提前向病人查问,建议他们填写一个预先安排指令。这可能需要一段思考的时间,但是,至少病人有一个心理准备。
于是,护士开始询问病人一些问题,例如:如果你走到一个地步,持续治疗可能会延长寿命几个月,但是,其副作用是相当严重的。
你想医生停药,还是继续接受一切可以做的治疗?很多时候,病人会说:“停止治疗。”当然,停药是比较持续治疗的费用更为便宜。
医院首席执行官杰夫·汤普森(JeffThompson)说:“很多情况下,如果让病人自行选择和指导他们的需要,他们往往会选择更便宜的方案。”
事实上,威斯康星州的拉克罗斯小镇所花费的医疗保健费用,尤其是临终或长期病患者的费用,相比美国任何其他地方更为便宜。
当然,降低成本并不是拉克罗斯小镇提倡预先医疗指令的原因。芽哈姆斯只想帮助病人自己决定如何走到生命的终点,减少医疗支出只是一个意外的收穫。
但是,现在很多其他社区也仿效和复制拉克罗斯小镇的做法。芽哈姆斯认为,其想法实际上可以应用于全国各地的范围,加上新的医疗法经常鼓励供应商清楚如何减少支出的项目。芽哈姆斯经常收到其他医院和医生的电话,他计划推迟退休,先帮助美国其他地区建立这一个系统,以帮助美国人无惧面对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