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日本的第一印象,很简单,川端康成。
每次在旅行途中早早起来,看向远方白象似的群山,没想起马克吐温,脑海中反反复复倒都是这句话。
不是说不出来的伤感,是浅层次的,来源于邂逅的喜悦。
日本的风物我记不得太多,只剩下烟雾缭绕的富士山,游人如织的浅草寺,疯狂购物的银座以及盛唐气象的镰仓。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路上,在车上,受到一股来自东北的神秘力量的控制,将来自五湖四海的小伙伴们,硬生生整成了东北游学团……
南方朋友可以尝试一下: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福建人表示,在变成东北福建人之前,这玩意太难了,几天过后,突然变得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各位朋友,上大学后,如果有东北室友,记得每天给家里打电话,调整一下口音(可能没什么用)。不然当你坐上回家的飞机,你旁边的漂亮小姐姐会和你说:哎妈,你也去福建玩啊。
您听我说,我真的是个福建人。
“你一开始说话有台湾腔。”
来自一位罗姓中原人,她印证了一个论题:当你问一个河南人,他是南方人北方人时候,他会回答,中原人。
此位中原人喂饱了全团的蚊子,她走后,大概日本的蚊子,得瘦一圈。
“来,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
在回程的前夜,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口音自带拿着煤气罐效果的山东人,逼我说了一个晚上顺口溜。
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进化了,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儿,失眠了一个晚上。
“我觉得我们说话蛮像的。”
楠楠,那是在我还说不出红鲤鱼之前,在你和我疯狂吐槽浙江高考改革的时候,在你回忆高考失利的时候……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除了吃拉面时候觉得咸,我们还算南方人吗?也罢。
“我咋觉得你一点东北口音没有啊。”
每一个东北人都觉得自己讲着可以上新闻联播的普通话。嗯,我也觉得我的普通话老标准了,妹有东北口音儿。
感谢朋友陪我唠嗑,让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知不觉中让我成为了东北人,我也成功的把我的小伙伴带成了东北人。
剧毒。
我们的东北游学团中,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小伙伴。贼好看并热爱扫货的以诺小姐姐,声音好听到爆炸的我的同系同学牛璐瑶,人如其名的陈笑笑小朋友,明明很内向却是个农药大佬的杨欣悦,对纳豆爱的深沉老被玩梗的邓队,冷不丁说个笑话的梁博,永远一脸微笑注视着我们唠嗑的游正阳,一词诗人足以概括的阮海峰。
还有笑得和早稻田大学的吉祥物一样可爱的生哥,无微不至照顾我们的彭飞老师,笑得超甜超美的罗姣老师,举着炮记录我们每一个美好瞬间的摄影小哥哥斌哥,无时无刻不在取经的刘导,还有带着我们走日本的李导和司机师傅。
一句谢谢,道不尽心中的情意。
只求哪天再相遇,还是今日心情。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