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08月25日，在侨外出国2018欧洲全景展之“印象欧洲，邂逅莫奈”系列活动现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央美院美术馆副馆长王春辰先生带来了精彩主题演讲。
王春辰：我们如果看了莫奈以后，大家也是对他耳熟能详，也就是所谓的印象派，为什么说印象派在今天的世界上或者在全球的范围内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或者是一个观看的艺术对象。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做印象派大师的展览都是人山人海，至今如此。
但是当他在发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在19世纪60年代出现的时候并非如此。这里面就有个前因后果，我简单的说一下。当然这个展览大家看过了，现场的图片，大家也领略了。当然我们今天看莫奈的作品都很喜欢也很好看，甚至是没有任何的障碍，实际上在历史上并非如此。如果我们说到历史上，这里面有一些图片，大家知道如果说讲到西方的绘画，中国的绘画和西方不太一样，讲到西方的绘画，这是古埃及的绘画，人的侧面是侧影，这样绘画的方式长达几千年，这是古埃及人对世界的理解，认为人就应该这样画。古罗马时期的绘画达到这样的高度，这是中世纪的绘画等等。一直到中世纪，一直到荷兰的画派，洪磊的照片，一直到《蒙娜丽莎》，我们都知道。
大家看在西方有一些绘画的变化，大家如果看这样的作品，你会发现有没有别扭的地方，在今天人的视觉里面有没有别扭的地方，大家注意我们今天看艺术的眼睛已经是受过教育，受过改变的，在世界上没有纯粹的眼睛，要得到学习和训练，在这个时候人看这样的凳子不认为是错误的，事实上它就是对的，是平行线，可是在视觉上总觉得不符合我们视觉的透视关系，可是古人就是这样认为，绘画在西方经过了变化，就到了文艺复兴时期。这个时候透视对西方艺术的影响。大家看这个人骑马，这是壁画，大家看背后山和人的关系，你会感觉人就在山的前面没有空间距离，这也是当时绘画能力所限。
如果再这个人，你会感觉到这个个人他的脚是对着我们的，感觉这个头是远离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个效果，就是透视关系，这就是西方绘画发展的过程，一步一步走向描述真实的世界。如果看雅典学院，几乎你看到这就是一个真实的空间就在我们面前逐渐的向远推去，有一个交差点，这就是人观看世界的经验，所有这些西方经过，这是拉斐尔的作品，现在到佛罗伦萨还能看到。如果大家去欧洲一定去古典的博物馆，这是乌菲兹博物馆，这些作品越来越能够描述一个真实的空间，这是西方绘画关于世界真实的反应。这是在英国收藏的作品，你看到什么没有？当看这两个人的时候这是外交官，你就感觉到这就是我们真实的人，如果你看这个，不告诉你你认为这是一个画板。如果告诉你这是一个骷髅，你为什么觉得这个骷髅不对呢？就是因为没有真实的透视。
这件作品是神秘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在卢浮宫。在19世纪中叶的时候，这是马奈画的吹笛子的儿童，在中国也展出过，你会发现这个绘画开始变化，有了自己的边缘性，有了对空间的新的认识，这是受东方艺术的影响。草地上的午餐，所有的绘画的变化，在19世纪的都引起的变革，大家会发现和过去的绘画那种细腻的没有边缘性的空间关系发生了改变，当然这里面还有观念的变化。今天你看到莫奈的作品，就是由于莫奈《日出》印象的作品，产生了现代艺术的变化，这样的作品在我们今天看来认为很习以为常，可是在当时对于法国的绘画界认为这完全是一个不会画画的人把调色板画上去的人，就引起了一场革命，在19世纪由于摄影的发明人民发明艺术家的作用就开始主观反应，所有这种表示是艺术家的主观反应，包括外光的反应并真实，这是印象派的突出特点。大家也看到展示当中大量的作品，包括所有的这些莲花，池塘，都是主观反应。
现代艺术的主要的内涵，突出艺术家个性和主观对世界的创造等等。如果要看印象派的绘画，法国的奥赛博物馆集中收藏了这些作品，还有19世纪重要的人，从印象派到后印象派，赛尚属于后印象，又进一步提炼了艺术家对世界的把握，也是主观描摹结构关系。包括对自然风景的绘画，也跟过去不一样。到了20世纪，大家会发现，整体来讲艺术家的独立性，主观性越来越强化。比方这样的人物的构型肯定不是我们真实的，也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艺术家想象的，这件作品在纽约的摩马收藏，包括格尔尼卡也是伟大的作品。也包括夏嘉尔，俄罗斯的画家，包括这样的人物关系，可以看到梦幻的景象。在这个时候艺术家就把很多人的心理世界和外部世界的夸张，梦幻，超现实全部纳入到艺术的绘画当中，这就是从19世纪印象派开启的现代艺术的变革。
这是很夸张的表性，这是蒙克的，挪威艺术家，感觉到19世纪那个时代人的迷盲。进入到20世纪还有一个重要的绘画，过去的绘画是让我们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比如蒙娜丽莎也好，等等知道那是一个景观，通过人物，但是这样的作品已经不是了，表现的是情绪，是心理，这是抽象派的出现，热抽象，表达的是情感和情绪，名字也叫交响乐。这个是梦德里安，了解西方或者了解欧盟的艺术一定要知道这些，这个是冷抽象，也就是通过结构的表现让我们看到结构性的世界关系。这还是肯定斯基，看起来像画布一样，但是这是对世界的抽象化的描述。这是在欧洲又有很多其他方面的，比方这是未来派，跟我们的时代有关系，你看到的用度和变化，像一匹战马在奔腾，后面是城市，他认为现在的社会就是机器，就是都市，是艺术家用画笔画出这种感觉，但是都不是真实世界里，这个艺术家画出了一个人行走的动作，我们看电影知道人有动作，在过去绘画是无法表现动作，要把每一个动作连续画起来，这也是时代的变化。这个艺术家就不是在绘画了，是用一个物品，小便器，杜上把小便器放到美术馆以后，改变了关于艺术必须是人工创作的观念的认识，进入到现代物品的表达上。这也是其中的一项。这个是蒙娜丽莎，这个是蒙娜丽莎的明信片，杜上，就是给他加了两片小猴子，在当时就引起很多人的愤怒，为什么？你等于对一个美的形象进行破坏，在那个时候恰恰是前卫的艺术，实际上是表达了对美的挑战或者是在质疑我们关于美是什么的一种挑战。所有这种观念的改变，导致了整个20世纪艺术的巨大变化，这是刚才大家看到杜上的作品。这也是今天受现代艺术影响的结果，就是后印象派艺术，中间抽象，就向像水流下来一样，但是又是抽象又是表达另外的解读，就是天地人的关系，圣父，圣子，圣灵，看起来的抽象绘画它有它的意义，不是眼睛所看到的，这是马格里特，这是超现实主义，超越我们眼睛看到的现实，马从树穿过来是不现实，可能在梦境里有，这都是受19世纪末，佛洛依德（48：50），所以说我们现在再看艺术，要改变这种观看的方式，观看的方式可以改变，可以接受。这样的作品不习惯肯定是胡涂乱抹，但是表达了人自主，不受理性控制的行为，叫自动绘画。当然后来就把它叫做抽象表现主义。表现就是表达自我内在的情感，你自己对世界怎么有感受，怎么涂写出来。
这是大家可以看到它的作画的过程，其实很有激情，很有表现力，这样的绘画反而成了20世纪绘画的主要的流派。当然这种影响至今还持续，包括我们今天世界上很多的绘画艺术家都在吸收这样的方法。这都是波洛克做的这些。
再看这件作品，同样也是属于美国这种抽象的绘画，如果看到这样的作品，不就是两个大黑块吗？但是它的名字告诉你，这是一个哭泣的女人哀悼西班牙共和国的晚歌，通过这种黑色表明一种悲伤，忧郁，这就是现代艺术的变化，刚才很简略的讲古典的艺术就是写实，具像，看到一个具体的场景，一直到印象派，改变突出印象家眼睛中的世界，再增加艺术家认为世界是什么样子，艺术家就创造出什么。这里完全是艺术家又产生了另外的新的观看方式，在今天的世界里面，我们有大量的图像，就像我们今天的杂志，电视，电影，所有的这些图像构成流行文化，艺术家就要把所有的流行文化集中到一个画面上，肯尼迪等等这些图像都集合到一起，又把抽象具像融到一起。所以西方的艺术是一个流派，一个熨斗接替一个熨斗，彼此促进，只是艺术家发现表达不同的方式。如果看这件作品不知所云，就是普通的床，就是把床用颜色涂抹，然后把枕头撕破，看起来是很夸张，荒唐的一件事，但是它反映的是西方人关于世界的一种认识，世界的认识是什么呢？我们有概念，就像字典里解释椅子是什么一样，有一个概念，肯定有一个关于椅子的实物，这就是我们看到具体的对象，但是一定有一个画家画出这个具体的对象，就变成椅子这个照片，所以这是世界的三种关系，那个床就是这个理念，就是伯拉图开始一直影响到今天的一种变化。
所以说在今天来讲看艺术包含的后面人对世界的解读，也是我们到欧洲去学习会发现的这一点。所以今天来讲绘画或者艺术不是眼睛所看就是那个东西。这是安迪沃尔做的。
再说这个作品，这是一个宝马车，如果这一辆车你拥有你不会认为它是件艺术品，恰恰艺术家涂抹完了颜色以后变成艺术品，这是观念的改变，是因为被艺术家创作，如果我们欧美学习，你一定面对这样的艺术，面对这种观念上的挑战等等，包括这个也是如此的变化。包括我们生活里常见的卡通片放大以后，加以夸张，也符合现代人的视觉等等。这些艺术都是花生在美国的50年代，反映了包括原子弹爆炸，也反映了当时美国的先进的东西等等，把我们日常的生活通过通俗的画法表现出来，就传递了一种大众，在大众文化之下艺术怎么表现的一种发展。
如果大家去这次大都汇如果去美国留学或者学习，这些地方一定要去，会看到不一样的艺术。我们不仅仅是观看一些风景，也要看博物馆、美术馆，因为在博物馆，美术馆大量收藏了各种各样艺术的形式。刚才我们很简短看到了很简单的表现性，但是也有一种夸张的写诗绘画，就是照片写诗，就是超细腻的绘画，艺术家总是要探索一个独立的艺术语言，这也是欧美艺术目前所表达的一种特点。
包括一些绘画表现的人的美国梦，车，独立的房，居所等等。刚才也提到，在西方的艺术是一个熨斗接替一个熨斗，看这些作品很简单，比如灯管，铜板，铁制的铁皮，包括沥青，有一个几何形的形状，这些怎么会称为艺术呢？艺术在我们的生活里经常是有一个独立的对象，当你走进展厅，走向铜板的时候你不认为它是艺术，但是他告诉你，当你没有感知有一个物品存在的时候，其实你是全身心的融入到这个空间，这就是极少主义要追求的目标，艺术家在作品的背后探讨很多跟人的心里有关的事情。比方这件作品，一件艺术品一个雕塑一定通过人的能力创造出来，这个艺术家把烧热的沥青泼到墙面上自然流淌出这个形状，就成了自然的力量，这也是艺术家表达的观念，也构成了现代到当代艺术的表现。如果大家在北京798或者其他地方展示的空间，可以看到很多今天类似这样的艺术。所以艺术是在改变人的观点，看法，也在改变我们的眼睛。这个艺术家叫理查德，他的摄影作品最近在国贸那边展出，这样的作品是什么呢？叫万宝路香烟，其实他拍的这些对象都是香烟广告公司的广告，并不是他独立拍摄的，这样的作品也能够是艺术吗？恰恰反映了人造的景观也被拍照进去，也构成了艺术家的独立创作，他的背后就是对世界新的理解，新的解读。
莫奈是绘画，我们也熟悉了唯美，非常愉悦的视觉感受，包括色彩很和谐，很艳丽，符合人的内心的情绪。实际在绘画当中也有这样的，把很多不同的对象，很多不相干的对象，揉到一起，这也是绘画或者艺术发展的一个特征。大家可以看到这个特征也吻合我们今天的现实，我们看到的信息是大量的，只不过艺术家要把他们叠加在一起，把没有关系没有逻辑的对象放到一起出现一个新的景观，在这一点上，这也是今天艺术的变化和发展。
不同的对象把具像的抽象的都融到一起，所以在今天来讲没有绝对的具像绘画，也没有绝对的抽象绘画，它可以多方面的融合。这个艺术家曾经在世纪坛做过他的个展，为什么放出来呢？他在画面上过去我们理解的绘画就是绘画的颜料和笔触，这个画家把盘子砸碎以后放在画布上，叫做盘子绘画，甚至把树枝树干直接放到画布上，今天艺术家的手段手法非常多样，我们生活中所见的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进入到艺术创作中。在我们日常里，甚至还有看起来不像绘画的，没有经过科班训练的艺术家也有，这就是巴斯基亚，已经去世了，他们就是在日常的街头上乱涂抹，为什么也会进入到艺术历史当中呢？还有一个功能反映人表达的可能性，有一句话叫做“人人都是艺术家”，就像我们在座一样，可能没有人认为我是艺术家，但是这样的表现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创作的机会和可能，创造性本身是没有高低之分，所以这样看起来不专业的绘画也进入到了博物馆、美术馆的收藏。所以艺术在今天来讲已经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同时也改变了我们人对自我的认同，这也是在欧美艺术教育里面所表现的一个特征。
当然我这里面没有大量的放图片，只是简要的说了一下欧洲，欧美艺术的概括性的发展变化。当然了，艺术还不仅仅是绘画，还有大量的物质，比方说，如果说大家去欧美，这是古根海姆博物馆一定要看，包括我们世纪坛一样都有大量的展览甚至藏品，这些东西就记录和记载了，人或者艺术家对世界的创作。这是美国国家博物馆，这是大英博物馆，这是英国的泰特博物馆，法国还有一个重要的博物馆是东京宫，这个地方是非常值得新一代的青年人艺术家去看，非常具有创造性和实验性的一个美术馆。
最后有几张图片，大家也许看到过，在自然的景观里，艺术家在湖面堆出来一个人工的螺旋式的堤坝，这是人工的对象，这个艺术家用20盈利长的帆布封制起来，把澳大利亚的海岸线封闭起来，这叫公共艺术。过去说人力要改变自然，通过艺术家的手段要把一个自然的景观改变，这也是艺术的表示。
下面的作品，这都是我们工业的废弃物品，通过这样的工业垃圾，工业的废旧物品经过挤压，堆砌做出来的装饰性的，也是现代艺术的表现之一。这里面没有说摄影，也没有说其他类型，今天来讲还有生物艺术，互联网艺术，数字艺术，还有生命艺术等等。甚至还有味觉艺术，我们闻到的气味，艺术家也可以把它做成一种表现，比如采集，北京城的城南城北味道不一样，这也可以成为一种表现。艺术从19世纪印象派的开始改变了整个世界，艺术的变化和发展在今天已经完全不同于古典艺术，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本文来源：网易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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